第218章 貳佰壹拾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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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章 貳佰壹拾捌
再有一個月不到, 二胖就得出來了。
元良良側臥t在廊下的榻上，看丫頭婆子們忙忙碌前前後後的準備。明明要的東西，做的準備一早就定了章程, 真的快到那一天，整個院子還是熱鬧的跟趕集似的。
香巧還是最忙的那一個，她只要想到這裏不是萬物具備的皇宮，也不是大皇子出生的潛邸皇子府, 她就急得吃也吃不下，睡也睡不好。好幾個半夜爬起來翻記的事哪裏有缺。
春雨瞧著香巧香黛忙碌,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, 她家主子這是真的要生了呀！
她也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淡定了些, 這是她家的姑娘呀！大家都心急，唯獨她除了會搶姑娘好吃好喝的外, 一點忙幫不上。
難怪宮裏那些碎嘴子要說她是飯桶, 說她跟了貴妃時日長才撿了大便宜, 要不是早被趕出宮去了。
春雨於是主動給元良良念話本子，然而她有些字不認識，她家姑娘不愛聽。她又給她家姑娘捏腿，元良良感覺肉要被她擰下來, 擡腳一看, 果見原先白生生的小腿上布滿手指印，別人不知道的, 還當陛下有特殊的癖好呢。
春雨又拿著扇子來給她扇風，元良良連打了兩個噴嚏後, 讓她給自己剝松子仁。
松子仁太難剝, 春雨苦哈哈：“主子，好姑娘, 我能不能換個活幹？”
元良良十分寬容：“那你就把這些松子都吃了吧。”
春雨又高興起來，邊吃邊悄摸摸問元良良：“主子，奴婢在你眼裏，排第幾個？除夫人，小公子，公子以外，奴婢是不是你最親的人？”
元良良知道她跟了自己上京後，尤其後來進宮，就一直擔驚受怕著，於是貼心附和她：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春雨依舊不怎麽高興的嘆氣：“雖然公子排在奴婢前頭，但在奴婢心裏，我的姑娘永遠是最重要的。有個事，那家夥讓我不要說的，但我還是告訴姑娘吧。”春雨覺得，以她姑娘現在，想多管閑事也夠嗆。她說和不說反正都一樣。
元良良給她一個“果然是她好丫頭”的眼神，然後等著她說事。
春雨：“他跟公子出門時碰巧瞧見了元有慧，元有慧貌似在一戶人家門口撒潑打滾，吸引了好多人圍觀。據說是元有慧的相公想要娶那家的寡婦，讓元有慧當妾來著。”
聽到這話，元良良不知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。半晌：“瞧吧，就知道有這麽一天。不過也就短短幾個月，就當買回歷練。”元良良想起什麽，問春雨，“我怎麽不記得公子出去過，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春雨歪著頭想想：“那家夥告訴我時，都是上個月的事了，估計還要之前吧。”
元良良嚇一跳。這麽說黃有泉要新娶妻的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？
不應該呀。以她了解的元有慧不應該是個能容忍的性子才對。她能接受黃有泉去怡紅樓，那是她當男人應酬都會去怡紅樓，可現在是黃有泉要她騰出正妻的位置給別的女人，要讓她做小。
元有慧難道真的變了？這也太不像她了吧。
她要是這都能接受，元良良決定鄙視她。
元良良囑咐香黛去打探下，春雨和香巧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勸。
“我的主子呀，這都快生了，咱們先顧好自己吧。”
“姑娘，我聽錯了，那人肯定不是元有慧，肯定是別人，不信我幫你去問問那家夥，肯定搞錯了。”
元良良反過來是這麽勸說兩丫頭的。她這是消遣。這故事聽了一半，要不知道結果，這得多叫人難受呀。她恐怕孩子都沒心思生了。
幾個丫頭還能怎麽著呢，只能順著她唄。
只是這個故事的結果遠出乎元良良預料。
她以為元有慧要麽委曲求全做小，要麽任性點撒潑打滾惹怒黃有泉休了她。以她對元有慧的了解，她覺得結局會是第二種。
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回來，元良良不是一般的失望。元有慧竟然選擇委曲求全！
黃有泉為怕夜長夢多，早在一個月前，說服元有慧之後，就和付家寡婦在付家拜了堂。而就在前兩日，黃有泉拗不過家裏人，寡婦體貼黃有泉，就主動將黃家人接去了付宅，包括元有慧。
這故事要寫成話本子，元良良覺得是個人看了都得被氣死。她想不通元有慧怎麽會答應這種無理要求，她去了付家，那可不止要伺候黃家人，還得伺候付家寡婦，還沒工錢，比雜掃婆子還不如。
這輩子她就打算這麽過了？
元良良真的很不理解。元有慧竟然是這樣的元有慧！小時候張牙舞爪的元有慧到底去哪了？
她氣得和春雨她們抱怨，發誓絕對不管這個人。
但晚些的時候，她還是命香黛親去找了元有慧一趟。
香黛回來時有些晚了，本想著不打擾主子，結果春雨在門口等著她呢。香黛於是去房裏和主子稟報。
“她怎麽說？”元良良掙紮著從榻上爬起來，躺外床的陛下騰的坐起，用肩膀支撐著她。
紗帳外，香黛聲音帶著明顯的不高興，回話：“她說不用主子多管閑事。”
元良良沈思片刻：“就這，她沒說其他的了？”
“就一句，沒有了。”香黛想了想，又接著說，“她原話是說，‘告訴她，用不著她多管閑事，我知道怎麽做’，然後她就關上了付家的門。”
元良良讓香黛下去休息，她自個躺在陛下懷裏，開始喃喃自語，苦思冥想。“她知道怎麽做？要怎麽做？”
陛下很是不懂女人間的感情，於是問出口：“不是很討厭你那堂妹？這會兒不該高興罵她活該，良兒如何是這表情？”
元良良嘆氣：“其實也沒有那麽討厭，有一陣子我還挺喜歡她的，不過只是那一陣子。後來就全都是討厭了。但因為有過那麽一陣的喜歡，才見不得她不好。”
陛下似懂，又非懂。
好一會兒才出聲提醒：“她咎由自取，良兒還是先管好自己吧。”
那死丫頭既然自己想開了，她又能做什麽。元良良點點頭，又拉著陛下的手放在高高聳起的肚子上，示意他安心。
只是元良良沒想到的是，元有慧會殺人。
元良良沒想到這當爹的前不久從牢裏放出來，這會兒閨女又進去了。不愧是親父女。
郝氏是在兩日後的半夜孤身一人找上門的，要不是守門的陸捷從不信鬼神，換了其他人還當是半夜鬼敲門呢。
郝氏是元良良的二伯母，關系雖一般，但陸捷也不敢隨意做主。陸捷去內院找了守夜的香巧，香巧出來見郝氏。
郝氏看到一個陌生丫頭，跪下來求她讓自己見一面元良良，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。香巧將人扶起，問了情況，知道是主子的堂妹出了事，她權衡片刻，很快做出了決斷。
香巧囑咐人在客房準備茶水點心以及被褥，她留郝氏住下，又說等兩個時辰後元良良睡醒，她再通報。這話可不是在商量。
郝氏一般訝異這丫鬟竟然比普通人家當家的夫人都來得威嚴，又急不可耐說她不能等。
香巧毫無表情道：“我家夫人再過幾日就要生產，萬一驚著，奴婢恐活不了，還請二伯母給條生路。”
她竟然用性命威脅自己！郝氏嘴巴微張，再無法說話。
香巧此時軟了口氣，又道：“何況，此時我家夫人起了也沒用，縣衙還未到上衙時辰。何況堂妹一時半會兒在牢裏也不會有事，二伯母不如養足精神，等天亮和夫人一起商討。”
這番有理有據，恩威並施，郝氏被說服了。
晨起，元良良坐在院裏邊喝春雨餵來的溫水，邊看著陛下耍大刀。香巧等她一碗水喝完，才上前說話。元良良聽到二伯母在院裏，還是半夜到的，驚訝：“怎的不早說？”
香巧垂眼，可憐巴巴說：“怕擾了夫人，公子會怪罪。”
元良良沈默，隨後讓她把郝氏帶過來。
郝氏顯然一夜沒睡，偌大兩個黑眼圈掛在臉上，顯得臉色黯淡無比。
桌上陸陸續續被擺上來十好幾樣點心，還有一些甜的鹹的湯。
元良良見到郝氏過來，沒先動筷子，而是一臉凝重問郝氏t：“元有慧殺誰了？”殺人可不是小事。她能救元承庭，是因為元承庭無辜。可要是元有慧故意殺人，她可沒那本事。
郝氏忽地跪下拉住元良良的手：“二丫頭，二伯母知道小時候二伯母對不住你，你堂妹也不懂事，但她其實不是不喜歡你，我記得她小時候哪怕被你剪掉了半只耳朵，她也嚷嚷著要去找姐姐玩，只不是二伯母怕她再出意外，才恐嚇她不讓她去找你。你要怪，怪二伯母吧，求你救救她！”
元良良不耐煩抽出手，大聲在她耳邊重覆：“我問你，她殺誰了？”
郝氏反應過來，快速答：“她殺了付家那寡婦。”郝氏想到閨女要給人償命，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，“黃有泉為了錢和付家寡婦勾搭在一起，還要娶她，讓你堂妹做小。我說她怎麽回去吵了一架又想通了。我不該勸她的，早知道是這樣，我倒寧願那姓黃的把有慧給休了，也好過發生這種事啊！”
元良良怒吼：“說重點！”
郝氏嚇得一激靈，停了哭嚎，想了想才又說：“昨晚上那寡婦讓有慧伺候洗澡，有慧那死丫頭竟然下毒手，趁寡婦睡過去時，把人淹死了。那天殺的黃家人竟然立馬報官，昨晚上你堂妹就被帶去了縣衙。那牢裏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，她哪受過那種苦啊！”
元良良聽到這裏，表情不覆剛才的凝重，問：“二伯母怎就肯定是元有慧殺的？元有慧承認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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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有一個月不到, 二胖就得出來了。
元良良側臥t在廊下的榻上，看丫頭婆子們忙忙碌前前後後的準備。明明要的東西，做的準備一早就定了章程, 真的快到那一天，整個院子還是熱鬧的跟趕集似的。
香巧還是最忙的那一個，她只要想到這裏不是萬物具備的皇宮，也不是大皇子出生的潛邸皇子府, 她就急得吃也吃不下，睡也睡不好。好幾個半夜爬起來翻記的事哪裏有缺。
春雨瞧著香巧香黛忙碌,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, 她家主子這是真的要生了呀！
她也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淡定了些, 這是她家的姑娘呀！大家都心急，唯獨她除了會搶姑娘好吃好喝的外, 一點忙幫不上。
難怪宮裏那些碎嘴子要說她是飯桶, 說她跟了貴妃時日長才撿了大便宜, 要不是早被趕出宮去了。
春雨於是主動給元良良念話本子，然而她有些字不認識，她家姑娘不愛聽。她又給她家姑娘捏腿，元良良感覺肉要被她擰下來, 擡腳一看, 果見原先白生生的小腿上布滿手指印，別人不知道的, 還當陛下有特殊的癖好呢。
春雨又拿著扇子來給她扇風，元良良連打了兩個噴嚏後, 讓她給自己剝松子仁。
松子仁太難剝, 春雨苦哈哈：“主子，好姑娘, 我能不能換個活幹？”
元良良十分寬容：“那你就把這些松子都吃了吧。”
春雨又高興起來，邊吃邊悄摸摸問元良良：“主子，奴婢在你眼裏，排第幾個？除夫人，小公子，公子以外，奴婢是不是你最親的人？”
元良良知道她跟了自己上京後，尤其後來進宮，就一直擔驚受怕著，於是貼心附和她：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春雨依舊不怎麽高興的嘆氣：“雖然公子排在奴婢前頭，但在奴婢心裏，我的姑娘永遠是最重要的。有個事，那家夥讓我不要說的，但我還是告訴姑娘吧。”春雨覺得，以她姑娘現在，想多管閑事也夠嗆。她說和不說反正都一樣。
元良良給她一個“果然是她好丫頭”的眼神，然後等著她說事。
春雨：“他跟公子出門時碰巧瞧見了元有慧，元有慧貌似在一戶人家門口撒潑打滾，吸引了好多人圍觀。據說是元有慧的相公想要娶那家的寡婦，讓元有慧當妾來著。”
聽到這話，元良良不知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。半晌：“瞧吧，就知道有這麽一天。不過也就短短幾個月，就當買回歷練。”元良良想起什麽，問春雨，“我怎麽不記得公子出去過，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春雨歪著頭想想：“那家夥告訴我時，都是上個月的事了，估計還要之前吧。”
元良良嚇一跳。這麽說黃有泉要新娶妻的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？
不應該呀。以她了解的元有慧不應該是個能容忍的性子才對。她能接受黃有泉去怡紅樓，那是她當男人應酬都會去怡紅樓，可現在是黃有泉要她騰出正妻的位置給別的女人，要讓她做小。
元有慧難道真的變了？這也太不像她了吧。
她要是這都能接受，元良良決定鄙視她。
元良良囑咐香黛去打探下，春雨和香巧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勸。
“我的主子呀，這都快生了，咱們先顧好自己吧。”
“姑娘，我聽錯了，那人肯定不是元有慧，肯定是別人，不信我幫你去問問那家夥，肯定搞錯了。”
元良良反過來是這麽勸說兩丫頭的。她這是消遣。這故事聽了一半，要不知道結果，這得多叫人難受呀。她恐怕孩子都沒心思生了。
幾個丫頭還能怎麽著呢，只能順著她唄。
只是這個故事的結果遠出乎元良良預料。
她以為元有慧要麽委曲求全做小，要麽任性點撒潑打滾惹怒黃有泉休了她。以她對元有慧的了解，她覺得結局會是第二種。
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回來，元良良不是一般的失望。元有慧竟然選擇委曲求全！
黃有泉為怕夜長夢多，早在一個月前，說服元有慧之後，就和付家寡婦在付家拜了堂。而就在前兩日，黃有泉拗不過家裏人，寡婦體貼黃有泉，就主動將黃家人接去了付宅，包括元有慧。
這故事要寫成話本子，元良良覺得是個人看了都得被氣死。她想不通元有慧怎麽會答應這種無理要求，她去了付家，那可不止要伺候黃家人，還得伺候付家寡婦，還沒工錢，比雜掃婆子還不如。
這輩子她就打算這麽過了？
元良良真的很不理解。元有慧竟然是這樣的元有慧！小時候張牙舞爪的元有慧到底去哪了？
她氣得和春雨她們抱怨，發誓絕對不管這個人。
但晚些的時候，她還是命香黛親去找了元有慧一趟。
香黛回來時有些晚了，本想著不打擾主子，結果春雨在門口等著她呢。香黛於是去房裏和主子稟報。
“她怎麽說？”元良良掙紮著從榻上爬起來，躺外床的陛下騰的坐起，用肩膀支撐著她。
紗帳外，香黛聲音帶著明顯的不高興，回話：“她說不用主子多管閑事。”
元良良沈思片刻：“就這，她沒說其他的了？”
“就一句，沒有了。”香黛想了想，又接著說，“她原話是說，‘告訴她，用不著她多管閑事，我知道怎麽做’，然後她就關上了付家的門。”
元良良讓香黛下去休息，她自個躺在陛下懷裏，開始喃喃自語，苦思冥想。“她知道怎麽做？要怎麽做？”
陛下很是不懂女人間的感情，於是問出口：“不是很討厭你那堂妹？這會兒不該高興罵她活該，良兒如何是這表情？”
元良良嘆氣：“其實也沒有那麽討厭，有一陣子我還挺喜歡她的，不過只是那一陣子。後來就全都是討厭了。但因為有過那麽一陣的喜歡，才見不得她不好。”
陛下似懂，又非懂。
好一會兒才出聲提醒：“她咎由自取，良兒還是先管好自己吧。”
那死丫頭既然自己想開了，她又能做什麽。元良良點點頭，又拉著陛下的手放在高高聳起的肚子上，示意他安心。
只是元良良沒想到的是，元有慧會殺人。
元良良沒想到這當爹的前不久從牢裏放出來，這會兒閨女又進去了。不愧是親父女。
郝氏是在兩日後的半夜孤身一人找上門的，要不是守門的陸捷從不信鬼神，換了其他人還當是半夜鬼敲門呢。
郝氏是元良良的二伯母，關系雖一般，但陸捷也不敢隨意做主。陸捷去內院找了守夜的香巧，香巧出來見郝氏。
郝氏看到一個陌生丫頭，跪下來求她讓自己見一面元良良，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。香巧將人扶起，問了情況，知道是主子的堂妹出了事，她權衡片刻，很快做出了決斷。
香巧囑咐人在客房準備茶水點心以及被褥，她留郝氏住下，又說等兩個時辰後元良良睡醒，她再通報。這話可不是在商量。
郝氏一般訝異這丫鬟竟然比普通人家當家的夫人都來得威嚴，又急不可耐說她不能等。
香巧毫無表情道：“我家夫人再過幾日就要生產，萬一驚著，奴婢恐活不了，還請二伯母給條生路。”
她竟然用性命威脅自己！郝氏嘴巴微張，再無法說話。
香巧此時軟了口氣，又道：“何況，此時我家夫人起了也沒用，縣衙還未到上衙時辰。何況堂妹一時半會兒在牢裏也不會有事，二伯母不如養足精神，等天亮和夫人一起商討。”
這番有理有據，恩威並施，郝氏被說服了。
晨起，元良良坐在院裏邊喝春雨餵來的溫水，邊看著陛下耍大刀。香巧等她一碗水喝完，才上前說話。元良良聽到二伯母在院裏，還是半夜到的，驚訝：“怎的不早說？”
香巧垂眼，可憐巴巴說：“怕擾了夫人，公子會怪罪。”
元良良沈默，隨後讓她把郝氏帶過來。
郝氏顯然一夜沒睡，偌大兩個黑眼圈掛在臉上，顯得臉色黯淡無比。
桌上陸陸續續被擺上來十好幾樣點心，還有一些甜的鹹的湯。
元良良見到郝氏過來，沒先動筷子，而是一臉凝重問郝氏t：“元有慧殺誰了？”殺人可不是小事。她能救元承庭，是因為元承庭無辜。可要是元有慧故意殺人，她可沒那本事。
郝氏忽地跪下拉住元良良的手：“二丫頭，二伯母知道小時候二伯母對不住你，你堂妹也不懂事，但她其實不是不喜歡你，我記得她小時候哪怕被你剪掉了半只耳朵，她也嚷嚷著要去找姐姐玩，只不是二伯母怕她再出意外，才恐嚇她不讓她去找你。你要怪，怪二伯母吧，求你救救她！”
元良良不耐煩抽出手，大聲在她耳邊重覆：“我問你，她殺誰了？”
郝氏反應過來，快速答：“她殺了付家那寡婦。”郝氏想到閨女要給人償命，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，“黃有泉為了錢和付家寡婦勾搭在一起，還要娶她，讓你堂妹做小。我說她怎麽回去吵了一架又想通了。我不該勸她的，早知道是這樣，我倒寧願那姓黃的把有慧給休了，也好過發生這種事啊！”
元良良怒吼：“說重點！”
郝氏嚇得一激靈，停了哭嚎，想了想才又說：“昨晚上那寡婦讓有慧伺候洗澡，有慧那死丫頭竟然下毒手，趁寡婦睡過去時，把人淹死了。那天殺的黃家人竟然立馬報官，昨晚上你堂妹就被帶去了縣衙。那牢裏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，她哪受過那種苦啊！”
元良良聽到這裏，表情不覆剛才的凝重，問：“二伯母怎就肯定是元有慧殺的？元有慧承認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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